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疤脸一惊,用手试探着轻轻拨了拨围着的长矛枪头,苦笑道:“军爷这是为何?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,小民这还有点盘缠,几位军爷辛苦,喝点小酒暖暖身子。”
为首的官兵统领提着刀,大摇大摆地走上来,横着脸不屑道:“你也不打听打听,嘉禾只有一个曲府,就是太守曲大人府上,曲府的人还要把犯人押到官府?说!你俩到底是干什么的!”
疤脸一见事情败露,反而沉下心来,轻声冷笑道:“小小的卒子也这么耀武扬威么?”
疤脸将腰上的软剑顺势抽出,朝前一挥。
一弧寒光。
为首的统领被割了喉,鲜血瞬间从喉咙中喷洒而出。
围着的士兵见状,纷纷朝疤脸一阵捅刺,却见疤脸一运功,身子腾起三丈,再落地时,两道银光一闪,方才面前的士兵便倒地了三四个。
被点了穴的甄元白功力尽封,又怕被枪矛刺中,只得慌忙地匍匐在地,左翻又滚,万幸居然未伤一毫。
剩下的七八个兵士也无心管趴在地上的甄元白,只齐齐地举起枪矛朝疤脸刺去。
嘉禾都尉平日训练士卒很有章法,眼下即使是统领被杀,剩下的七八个士卒也自发地结阵应敌,见疤脸躲过,便分队列好,有举矛的,有架枪的,有条不紊,好像真的密不透风似的。
士兵们步伐整齐地朝疤脸推进,疤脸却不慌,也朝前奔去,二者快相迎时,疤脸猫着腰一个弓步,手中软剑又是一挥,使了招浩气清英,前排三个士兵小腿纷纷中招,一个个惨叫着倒地,疤脸向后一顿,将距离拉开。
余下的四五个士兵互相看了看,见疤脸武功了得,好像商量好了一样,便齐齐将手中的枪矛单手托举着,瞄准疤脸,朝着他掷了过去。
疤脸见状,翻身在地。
驴打滚果然有效,掷来的枪矛一根根擦身而过,直直地扎在地上。
士兵们见疤脸躲了过去,也不惊慌,抽出身侧的佩刀便英勇地朝疤脸砍去。
疤脸一个鲤鱼打挺,立起身来,架剑迎战。
士卒们人数虽多,却都是未经修行的武夫,疤脸虽然算不得什么顶尖高手,却也稍通剑意,只见他执着软剑轻描淡写地左挥右划,兵器对撞间,几道微光一闪,再看时,只剩下一地官兵们的尸体,可惜训练有素的官军,竟然匆匆殒命于此。
疤脸冷冷地从地上捏起一把泥土,在软剑上一撒,擦净血迹,又收回了腰间。
软剑如同一条柔软的白蛇,化作一根束腰的银带,平日里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出区别,所以方才官军们才失心大意,以为疤脸赤手空拳构不成什么威胁,其实腰间的软剑正是疤脸的杀手锏,临阵搏手时使出,克敌于无意之间。
疤脸拎起趴在地上的甄元白,往官军的船上一扔,自己纵身一跃,登上小船。
甄元白和疤脸所在的大池名叫长水池,顺着长水池往西南便是洛河,沿河直下,便到上塘,再往南,就入钱塘江了,如今看来疤脸是想押着甄元白去钱塘。
洛河水清,微风袭面,二人乘着官军的小楫倒是惬意,不知情的人在岸上看,还以为是出游的兄弟。
甄元白有苦难言,惨兮兮地坐在船上,心里叫苦不迭。
自己什么都不知情,先是被曲文津套路,不明不白地背着疤脸回曲府。谁料半路上玉裁的龙拳威力消散,又被疤脸持剑挟持。
被疤脸挟持着从城墙的狗洞里狼狈不堪地爬出,杀手疤脸倒是无妨,可怜自己也是一位富家公子,哪里受过这种苦难。被点了穴功力尽封,任由疤脸摆布,好不容易出了城到了郊外,又被逼着脱光衣服,自己倒成了‘黑衣人’。最后干脆被点了哑穴,别的且不说,就这一条不能说话可是真要了老命了。
如今疤脸杀了官军,夺了官船,还不知道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去。
清澈见底,波光粼粼的洛河之上,疤脸坐在小舢板上歇息,身心俱疲的甄元白却在一旁卖力地划着桨,还不时被疤脸呵斥……
甄元白想到这,两行热泪差点就流了出来。
顺流直下,不知不觉间,二人已经快要驶出嘉禾地界了。